你还真把她当妈了?

季羡羽感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季言蹊了。

他在公司渐渐忙了起来,季言蹊学习任务也重。只有偶尔晚上临睡前匆匆打过一个照面,且次数也不多,见了也说不上两句话。发的信息季言蹊基本上也不回,两人就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。

这和季羡羽当初回来的初衷实在相差太大。

中间季言蹊的学校放了个小长假,季羡羽特意将工作推迟的推迟,不能推迟的连夜加班做了,挤出时间打算陪陪季言蹊。谁知约了几次季言蹊那小子都不同意,不是贺星言来找他,就是他往外头跑。经常见不到人。

季羡羽渐渐地也有脾气了。

他回国快两个月了,季言蹊还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,甚至拒绝了他的一切邀请。

这种愤怒在刘婉的生日宴上见到季言蹊时达到顶峰。

季羡羽开门时都带着怒火。

他今天提早下班回家,就听家里佣人说季言蹊回来过了。

季羡羽:“他人呢?”

佣人:“二少爷去了荣江阁,夫……二太太今天在那里办生辰宴。”

今天是刘婉的生日,这个他知道。季朝阳一开始还让他去,被他三言两语骂了回去。

季羡羽压着怒火问:“今天他学校不是有课吗?”

佣人:“二少爷……好像请假了……”

季羡羽推开门的时候,刘婉和季朝阳明显吓了一跳。季言蹊看到他没什幺反应,季幼清惊喜地说:“哥哥,你来啦!”

刘婉忙让人给他拉开椅子,“羡羽,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……”

季羡羽冷笑:“你应该感谢你的好继子给你这个面子。”

季言蹊握筷子的手一紧,擡头看向季羡羽。

季羡羽挑衅地朝他一笑,说:“刘阿姨可真有面子,咱们家的大忙人都请得动。”

季言蹊:“有什幺事回去说。”

季羡羽看到季言蹊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更窝火,吃了炸药一样冲道:“我给你丢人了?什幺话在这不能说,要回去说?”

季言蹊的唇角绷成一条直线。

刘婉在他们之间扫视一眼,出来打圆场说:“羡羽,有什幺事咱们坐下说。你们是兄弟,有话好好说。”

季羡羽讥嘲道:“我们兄弟俩的事轮得到一个小三插手吗?”

季朝阳砰得一拍桌子站起来,“季羡羽!你别太过分了!”

“怎幺?”季羡羽挑眉,笑得恶劣,“我说小三说错了?”

“哥……”季幼清眼泪汪汪地看着季羡羽。

“你闭嘴。”季言蹊冷冷地说了一句。

季羡羽被这句话彻底点燃,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季言蹊。季言蹊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误会了,他刚才那句不是说他的。再想拉他已经来不及了。

季朝阳骂骂咧咧:“你个混账东西!几年不着家,一回来就将家里搅得天翻地覆!”

季羡羽:“哪比得上您!他妈在外面养个小三也不嫌丢人,还领进门,季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!”

“你个混账!”季朝阳咆哮,“你就是这幺跟你老子说话的!”

“你算哪门子的爸!”

季羡羽冷眼看着季朝阳气红了眼,不管不顾地就要打他。巴掌在半空中就被人截住,少年高大宽厚的肩背挡在他身前。

季朝阳生气怒吼:“季言蹊你给我撒手!你们一个两个的反了天了!”

季言蹊手上用了点力气,“爸,你不能打他。”

季朝阳气的吹鼻子瞪眼:“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,我凭什幺不能打他?!”

季言蹊平静地注视着他,那双眼睛犹如一汪深潭。“我不会再让你打他。”

季朝阳莫名被他的眼神慑住,打了一个寒颤,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。

季言蹊见他   冷静下来,松开了他的手。

季羡羽还美滋滋的。

小言子还是向着他的。

他上前一步,“小言子——”

谁知季言蹊看都没看他一眼,掠过他径直向外走。

季羡羽火了:“季言蹊你什幺意思!你亲哥怎幺约你都不出来,一个小三过生日喊你你就巴巴的来,怎幺着,你还真把她当妈了?我当初是抛下你去国外了,我现在不是回来了,你至于这样吗?”

季羡羽感受到季言蹊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,下颌绷成一条锋利的线。眼神尤如一把利剑向人刺过来。

眸色深沉似墨,眸底似乎藏着火苗,死死地盯着季羡羽,“既然当初抛下了我,那你还回来干什幺?”

季羡羽面色猛地,大步向季言蹊走去,路过季幼清时,带起一阵微风。

季幼清很是怕季羡羽这副样子,可还是鼓起勇气,伸出手颤巍巍揪住了季羡羽的衣角。她擡起水灵灵的眸,可怜巴巴地看着季羡羽:“哥哥,你别生气……二哥他不是……”

“放手。”话没说完,就被季羡羽充满凉意的声音打断。

季幼清抖了抖,又弱弱地喊了一声:“哥哥……”

季羡羽此刻烦躁极了,连带着眼神也如冰棱一般带着刺。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语言如一把尖刀刺向季幼清。“我们俩的事,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吧?”

季幼清的脸色霎时一白,她颤抖地放开了手,眼眶有泪珠凝聚,很是委屈的样子。

刘婉心疼女儿,跑过来将她抱进怀里安慰。

季朝阳生气地喊:“季羡羽!”

指责的话还没说出口,一直沉默地盯着季羡羽的季言蹊开口了:“你将气撒在她身上干什幺?”

这段时间,季言蹊对他爱答不理、冷言冷语,对季幼清,倒是一幅尽心尽力的哥哥模样。

此刻听他为季幼清说话,季羡羽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,一把扯住季言蹊的领子,粗暴地将他扯出去。

季朝阳气急败坏地大骂:“季羡羽,你反了天了!”

包间门砰得在背后关上,隔绝了他的声音。

在走廊拉扯到底不好看,楼上就是酒店,季羡羽一路将他扯进一间房。他走得很快,动作的问题季言蹊只能紧紧贴在他的身上,他能闻到季羡羽身上迷人的香水味,耳后那片皮肤白的惊人。

季言蹊不合时宜地想。

他哥到底是怎幺长的?从小到大,没见过比他白的人。

小时候去海边度假回来,每次季言蹊都要晒黑好几个度,只有季羡羽跟个没事人一样,站在一堆黑煤球中闪闪发光,扯着他的脸嘲笑他小煤球。

随便开了间房,季羡羽一把将季言蹊甩到床上。他俯身而下,一条腿卡进季言蹊膝间,一只手牢牢摁住季言蹊的肩膀不让他动弹。

事实上,季言蹊也没打算反抗。

季羡羽恶狠狠地盯着季言蹊看,胸膛因为怒火起伏着,放在他身侧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,手背青筋暴起。

季言蹊以为以季羡羽的性子,会忍不住打他一顿,可他没有。

他哥还真是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。

他心底漫上一股嘲意,视线紧紧锁住那张精致英俊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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