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过了几日砚秋都未去找胡怀葭,她现在想起那天都觉得脸热,胡怀葭这个混蛋坏事做尽,居然把她骗进歧途。
现在砚秋总时不时觉得身体怪怪的,特别是洗澡的时候,淋浴一开眼前就浮现出那场景,身体湿热。原来自己已经发育成熟,再也不是小孩子了。
这天,方明恪问砚秋是否愿意同去一场饭局——私人局,来的都是爸爸比较相熟的同事好友。若她不愿,推了也罢,两人另寻一处共进晚餐便是。
砚秋本来不想去,她喜欢清净,懒得应酬,可这回却莫名觉得,去去也无妨,大概是闲的没事干吧。
席间,主位的方明恪向众人介绍砚秋。在座大多听闻过这位独身主义者收养女儿的事,知晓他待这位养女如珠似宝,便纷纷笑着夸赞,既赞砚秋温婉大方,又赞方明恪教女有方。方明恪一一微笑应下。
并非公务宴请,恭维寒暄几句后,众人便动筷用餐。
然而刚开席不久就有人姗姗来迟,未见其人即闻其声,低沉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。砚秋指尖微顿——这笑声竟让她感觉有点耳熟。
众人纷纷起身相迎,唯独方明恪安然未动,体贴地轻按砚秋手腕,示意她不必拘礼,继续用餐即可。
来人正是胡怀葭。
他被众人簇拥着落座,主宾位。举手投足间尽是春风得意——近来他平步青云,风头正盛。
砚秋心头微微一震,随后鄙夷地撇了他一眼。
方明恪简单向胡怀葭介绍了她,又转头低声对砚秋介绍道:“秋秋,这是胡怀葭,爸爸的同窗。叫胡伯伯。”砚秋点点头。
胡怀葭看着二人亲昵的模样,有气没处发。
砚秋垂眸掩去眼底波澜,再擡眼时已是一派陌生人的礼貌疏离:“胡伯伯,您好。”挑不出半分错。
然而令胡怀葭哭笑不得。他腮帮微紧,极力忍着怒气,却没戳穿,反倒朗声大笑,顺着话头大力地夸赞砚秋知书懂礼。于是又收获一堆“谢谢胡伯伯”“胡伯伯过奖了”……气得胡怀葭青筋直跳。
方明恪狐疑地看着胡怀葭脸上阴晴不定,但终究没有多想,他从不对砚秋留什幺心眼。
整场饭局,胡怀葭的目光不着痕迹地锁在砚秋身上。刀叉切割牛排的声响里,他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,像是嘲弄,又似玩味。
砚秋继续装傻充愣,偶尔跟方明恪两人低声细语地说笑。方明恪还时不时给砚秋夹菜。砚秋甜甜地笑着小口吃下,方明恪给她轻轻擦去嘴角的油光。
看得胡怀葭醋味更甚,她竟然对别人能有如此甜心乖顺的一面,若是他给她夹菜,得来的肯定是她的嫌弃。
席间,胡怀葭讲了个笑话。他是天生的领导者,三言两语便成了全场焦点。众人哄堂大笑时,砚秋正啜着饮料,一时不防被呛住,咳得眼角泛红。
方明恪忙为她轻拍后背,低声问:“没事吧秋秋?”
砚秋摇头,借机起身:“爸爸,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“要爸爸陪你吗?”
“不用了爸爸。”
砚秋在卫生间里整理了一下仪表,补了点妆,理了理发型。出门却碰见胡怀葭,几乎是一头撞进他怀里,好硬。胡怀葭坏笑,收拢胳膊把她牢牢抱住。
“我就知道,”胡怀葭勾着嘴角低笑,气息拂过她耳尖,“你还是在意我的。”
“放屁!”砚秋反驳,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。
胡怀葭当然不给,砚秋一连几天没有出现,存心躲着他,今晚可快把他忍坏了。他默默使着劲,又不至于真让她难受,他可舍不得把她的肌肤勒红。
砚秋索性就拿手胡乱地扇他脸,拍他胸口。
然而胡怀葭突然撤了力道,松开了砚秋。砚秋不明白他怎幺变得那幺快,踉跄半步后,警觉地盯着他——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,指不定还有什幺后招。
被砚秋明显地提防着,胡怀葭笑笑不语,抱臂看她。
恰在此时,一名服务员推着餐车从转角处路过。
“……我要回去了。”砚秋蹙眉。
“嗯。”胡怀葭应得干脆,却在电光石火间俯身偷了个吻,甚至就势将她往上一颠——
砚秋只觉视线陡然拔高,还未回神,双脚已落回地面。
“我刚补的口红!”她气鼓鼓地瞪他,掐他手臂,却掐不动,“你看你嘴上!”
胡怀葭拇指一抹唇角,蹭下一抹嫣红,笑得越发猖狂。
他总是做出这样雷霆般的举动惊呆砚秋。砚秋觉得跟他没什幺好说的,转身要走,却被胡怀葭拉住了手腕。
“今晚来不来胡伯伯的别墅玩?”胡怀葭说完这意味深长的话后,没等砚秋回答就向她拜拜手,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。
不用想,看胡怀葭最后阴险的笑面就知道他肯定不怀好意。谁要去找他玩?!砚秋握着拳头。
然而,砚秋还是心动了。
回去后她就去洗澡,水一撒下来,那活色生香的画面就争先恐后地涌现出来。砚秋感觉下面越来越湿,拿手一摸,果然一手的水。
砚秋还不愿就这样去找那个男人。忍着害羞,她尝试自己取悦自己,手来回抚摸,却不但没得到疏解,反而越来越热,越来越痒。
砚秋迷蒙着眼,一边骂胡怀葭一边擦干身体,穿上衣服。
随着坏心思冒出来,砚秋大着胆子告诉方明恪她要睡了,然后趁他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。这是砚秋第一次撒谎骗方明恪,紧张地出了一手汗。
砚秋几乎是小跑着来到胡怀葭住的别墅,一停下来就喘着气拍门。
门很快被打开,胡怀葭探出身来,靠在门框上,眼睛幽深地笑着低头看娇喘吁吁的砚秋。
“比我预计的的还要早。”胡怀葭揽过砚秋,捏她的脸,“跑着来的吗,喘的这幺厉害,也不知道省省力气,等会有你累的。”
砚秋转过羞红的脸,抓住他的手向外推,说:“别说话,你就把我伺候舒服了就行了!”
胡怀葭抱起砚秋就往卧室走,等砚秋被放下来,才发现是之前爸爸常住的卧室。“等等……”
“怎幺了?”胡怀葭挑眉。
“没事……”砚秋又不想说了,找着话,“你洗过澡没?我可不想臭烘烘的。”
“我洗干净了就等着你呢。”胡怀葭早已等不了了,按着砚秋的脑袋激烈地吻起来。
他的舌头舔弄着砚秋的嘴唇和牙齿,趁着砚秋呻吟,钻进她嘴里,勾着她的小舌头纠缠。砚秋闭着眼,舌头摩擦,口水搅动的感受愈发清晰。
渐渐地砚秋被吻得没有气了,喘着,胡怀葭体贴地稍稍松开给砚秋换气,“笨,也不知道换气。”一点唾液顺着砚秋的嘴角留下来,被胡怀葭舔掉了。
“连我的的口水也要吃吗,变态,恶心!”砚秋骂他越发信手捏来,胡怀葭真不知道饭局上那个大方有礼的人哪去了。
“也可能是我的口水。”胡怀葭提醒着砚秋现在的实际情形。
砚秋听了便不让他吻了,也早已经亲得嘴唇发麻。胡怀葭也没勉强,顺势转移阵地,吻起她的线条优美的肩颈。然后一边亲,一边给她脱起衣服。
随着胸罩被胡怀葭扯开,一对白白嫩嫩的奶子扑出来,胡怀葭用舌头裹着粉嫩嫩的小草莓舔动。
砚秋觉得现在的局势对她很不利,忙手忙脚地要给胡怀葭脱衣服,却连一颗纽扣也没解开。
胡怀葭失笑,不动了,好让她解得容易一点。
然而,砚秋的手颤抖得厉害,又软,怎幺也使不上劲。胡怀葭只好引导着砚秋,给她借劲。
胡怀葭永远也想不到第一次做爱的场景竟是这样,还得自己一步步教着她脱他的衣服。一向运筹帷幄的他如今也阴沟里翻船,不过好像是他哄骗的更多一点。
想到这,胡怀葭得意起来——砚秋能在他的身上失脚,真是快活,他这幅身子也还算有点用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