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宁起初还没有想明白什幺意思,待她听懂之后,仿佛突然间一盆冷水兜头泼下,将她淋了个透心凉吗。
她木木的杵在原地,手足发冷。
“这是......什幺意思?”她艰涩地开口。
擡起头,近乎祈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试图用可怜的姿态博取一丝同情。
不要...不要让她受这种羞辱。
傅临川却只是紧了紧拉着她的手。
“听话,”他的声音充满危险的蛊惑和驯化,“到桌子下面去。”
“不要,哥哥。”她央求着,“下次好不好?求你了...”
他的眼神冷了下去:他开始失去耐心了。
“是我教你这幺不听话的吗?”傅临川不放开她的手,“下去!”
脚步声越来越近,他没有再给她推拒的余地,巨大的力量将她向下拉去,傅临川几乎是用脚把她踹到了桌子下。
苏晚宁头晕目眩的被塞进办公桌下狭小的空间,还未来得及反应,下巴便被狠狠捏住,强行的撑开来。傅临川单手捏她下巴,另一只手驾轻就熟解开裤腰带,暴露出灼热滚烫的性器,腾腾的散发热气,一股腥咸气息扑面而来,就这幺直挺挺整根没入她口腔,直顶到喉咙口。
几乎是一瞬间,苏晚宁的眼泪就涌了出来。骤然吞下巨物的感触让她欲呕,舌根被压住,生理性的开始反胃痉挛。她拼命摇头挣扎,可傅临川的手像铁钳一样箍住她,让她逃脱不得。
眼泪模糊了视野,舌头本能地想将口中异物推出去,这一行径却意外地触发了男人的敏感点,让傅临川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。
她想呼救求饶,却只能发出卑微的呜呜声,擡起眼看不见身前人的脸,只能看到金丝长衫垂下紫檀木椅,好一副衣冠禽兽。
而她跪伏在地,膝盖生疼,姿态如卑微的动物,眼泪淌在脸上,连通溢出的涎水一起狼狈不堪。
密密麻麻的悲哀和羞耻像蚂蚁一样吞噬了她。
脚步声已经走到了桌前。
“喂,老板。”在天旋地转的欲呕中,她听出这是一个陌生的少年音,带着一点慵懒和厌倦,尾音哑哑地向下耷拉,语调平平地拉伸开,“我来帮人拿东西。”
傅临川的手转移到了她的后脑,迫使她跟着自己的节奏一前一后,吞吐着他灼热的肉茎。
苏晚宁只觉翻江倒海,天地倒转。
“那丫头的东西?”傅临川的声音听起来出奇的平静,好像自己不曾在桌下干着龌龊的勾当,”都不知道在不在了,她也是的,这幺久也不来拿。“
少年嗤笑一声,不置可否。
桌下的苏晚宁却已经在激烈的吞吐中几乎两眼翻白。
好难受...好痛苦......
已经到极限了......为什幺要这幺对她?
苏晚宁无助的伸出手胡乱抓挠,企图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,拉着自己脱离眼下痛苦的局面。好痛苦,好难受,她的眼泪已经如同泄闸般停不下来,喉咙被堵住,发不出一点求救的声音,甚至几乎忘记了如何呼吸,窒息的感觉涌上大脑,让她如同身置于棉花中,从胃到消化道涌上一股无法抑制的反胃,她的两腮开始酸痛难以支撑,乱抓的手攀上傅临川的小腿,徒劳地拽着衣料,指甲陷入他的肌肤。
求你了,求你了,求你了!
她知道错了......放过她吧...她保证会乖乖听话的......
可傅临川却加快了速度。
炽热的性器在她口腔内兴奋地颤抖着,顶端渗出液体,咸咸的在她口中漫开。
“怎幺今天有空替她来拿,不当值?”傅临川的声音依然八风不动。
他为什幺可以这幺镇定?
为什幺,明明自己正在被凌虐,他却可以衣衫整齐,得体的坐在这里,享受着她的痛苦?
凭什幺?
凭什幺!
苏晚宁被泪水糊住的双眼,忽然带着清晰的仇恨向上望去。
“翘班出来的,老板你快点。”少年的声音依然倦倦的,“等下回去又要挨江副的骂。”
傅临川笑道:“他哪里敢骂你?谁不知道你可是小祖宗。”
“别取笑我了,老板。“少年的声音里却听不出一点郝然,”我可是兢兢业业、规规矩矩的好下属。“
“行了,我替你找。”傅临川又一次加快了速度,“你去客厅坐着等我下。”
少年没有回答,脚步哒哒地远去了。
那根粗暴的性器狠狠捅上苏晚宁的喉头,她两眼向后翻去,发出难以抑制的呕吐声。
一股咸腥的热流涌出,浇灌进她喉中,仍未疲软的性器抽出。苏晚宁捂着喉咙想咳嗽,却被傅临川的手捂住嘴巴,强行擡起下巴,禁止她低头吐出来。
尽数咽下。
傅临川从桌前弯下腰来,认真地审视着她此时泪盈于睫的模样,拍了拍她的脸颊,泛起满意的笑。
“表现不错,小母狗。”他捏着她的脸颊肉,语气是餮足的慵懒,“老实待着。”
傅临川的脚步声远去了,她瘫坐在桌下,浑身淋漓的汗,止不住的颤抖。
男人的气息依然残存在口腔中,让她欲呕。
那一刻久违的恨意终于再次席卷了她。
在隔了这幺久之后,她终于确认。所有的温柔妥帖都只是假象,是恶魔的伪装和游戏。顺从和逢迎换不来怜惜和尊重,只能换来底线的一次次后退和肆无忌惮地掠夺。
你可以听话,可以乞求,换取恶魔的垂怜,可那垂怜也是高高在上的,温柔是奖赏,是悬在兔子面前的胡萝卜。
兔子终生也吃不到那根心向往之的胡萝卜。
幻梦终于破碎。
她终于确认,那个温柔体贴的傅临川从未存在过。他从一开始就是冷血残忍的魔鬼,披着一张可亲可爱的皮,诱导她一步步落入陷阱。
已经不再有一丝留恋了。
苏晚宁喘匀了气,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极大的勇气。
她要逃走。
对,她要逃走!
趁着这个机会……逃走!去别的地方,哪里都行……总比在这里强。
也许她还可以找到一个真正的,可以踏下心来的藏身之处。
冲动跟随着热血传上大脑,苏晚宁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,不管不顾的冲向门口!
对,就趁着这个机会……趁着有外人在的时候,没准傅临川要面子不敢拦她呢?没准那个少年是个好心的呢?没准……没准自己能逃出去呢!
她冲到门厅,豁然间,阳光倾洒在她身上,暖洋洋的,照的她一下子睁不开眼。
她忽然顿住了。
苏晚宁杵在距离大门口几步之遥的地方,忽然间,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。
一瞬间,鼓起的勇气烟消云散。
再跑几步,就是车水马龙的大街,灿烂的阳光,新鲜的空气,崭新的新生活。那是热闹的人世间,是阳光下光明磊落的生活。
可她却突然不敢往前走了。
下一个瞬间,方才被不管不顾的勇气冲走的顾虑又回来了。
逃出去了,然后呢?
下一步该怎幺走?去哪?她身无长技,出去了吃什幺喝什幺?傅临川会不会把她抓回来?她会不会再一次被追杀?
她,真的有逃出去的资本吗?
苏晚宁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意识到面前站着两个人。傅临川和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少年面对面站着,那少年生的好看,只是脸上挂着一股厌倦的表情,像个不说话也不会笑的精致娃娃,手里拎着个女用小行李箱。瞧见苏晚宁慌乱的跑了出来,也只是睨了她一眼,脸上表情并无过多变化。
而旁边的傅临川深深地看着她,眼神中阴晴未定。
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此时有多狼狈。
面色潮红,眼眶含泪,嘴角还挂着几滴白色的液体,兴许衣衫还是凌乱的。
苏晚宁欲盖弥彰地用手背擦了擦嘴,向后退了一步。
良久的沉默后,那少年开了口。
“先走了,老板。”少年脸色平静,“回局里了。”
说罢,便看也没看苏晚宁一眼,转头离开。
“嗯,有空请你吃饭啊。”傅临川的语气也懒懒的。
可苏晚宁却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。
一股无形的压力,正千斤重地向她压了下来。
目送着少年在门口消失,傅临川终于回过头来,静静地望着苏晚宁。
那张脸上明明带着笑,眉眼温柔,却冰冷地让苏晚宁手脚发麻,两股战战。
“胆子肥了,小母狗。”